人
出自白陽先天大道
大体苍茫无际.天演进化.万物并生.故显示出它之存在价值与其存在意义。然而大体虽可显示其存在价值.但却未能表达其存在等值.亦未能显出活动之实际意义。大体由于使万物并生.故物物之间得以相克、相生、相辅、相成.使天演进化推进不怠.使各物之间得以遵其演化.优劣分明。由于历经千百万年之演变而成为“物竞天择”之事实.亦即成为天演进化之准则矣。
而在万物演绎历劫中.遂有直立之动物出现.此种动物自匍匐而行成为直立之事实.使手之运用.以致能促使匍匐之间智能差距远离。由于手能运用.故亦带动头脑之运用.于是手脑并用之动物成为天演进化之先驱也。抛匍匐者于千万里之外.自称为万物之灵.于是“人”成为大体存在价值之表达者.而亦成为大体存在意义之显现者。
大体之存在.由人之存在而可表达其价值与意义。亦即人之存在.故大体演绎之义方能明朗。此乃人在大体中存在之意义事实.人之存在价值亦由此而明矣!
“人”.乃大体化绎其一.由之可见人之存在乃为大体并存之至要.也惟有人方可替天行道.表达天演进化之事实。因此人在大体中应契合于大体为一体.而能容有气吞大体之魄。若自认为寄生于大体中之生物一员者.则即枉费其生为天演进化之先驱.而与匍匐行者何异?人之使命如是.人之生命存在意义亦复如是。
“人”因得天独厚.勇冠万物.但却未能体会出大体契合人之真义.而自围于己之圈中.并以己之立场而作行为之准则.以致人人之间亦以物竞天择为准则.则使人人之间争斗成为进化之唯一途径。因运用大自然之物质.促使优胜劣败成为事实.博爱仁义之自然法则因而消灭.现实之需要迫使人人走向极端.此乃实非人类之福也.亦失天演进化万物并生之真意义。
“人”之存在价值乃在表达大体存在之价值及意义.大体亦因人之存在故方显示出天演进化之目的.惟有能本博爱仁义为本然观念与行为.物我之间方可显示自然合一之事实.万物并生之进化目的方能存在也。 “人”生大体之中.如行云流水.其行迹不留痕迹。博爱、争斗之间本就正反两面而已.博爱而来之效果及争斗所得之结果.无非亦是行云流水.无痕迹之可寻也。
“人”应知自己存在之价值以及意义.生由大体而来.死亦向大体归去.只是为完复天演进化万物并生为其使命.而亦以此成为大体存在之实义。生为人理应完成天演进化之目的.死复皈回大体自然之元。并应以行云流水永无牵挂之心胸了无痕迹.此乃谓之“人”.亦即大体之化身.人就是如此。
我不知我生前由何处来?我不知我死后向何处去?大体乃是我之一切.我亦大体之一员。来亦无痕迹.去亦无痕迹.因我乃为大体之化身。
我默默而来.未带任何一物.我默默离去.亦未带任何一物.而留下来的.本就不知道由来之名.我乃如此来临.如此离去.亦如行云流水不留痕迹。
但人之有异于兽者.因有情感反应之宣泄.其反应感受者而非兽类之可比。当人与猿同立于深山丛林间.或在深崖断谷之上.远眺夕阳残照.其所感受于情感之反应.即可分出人兽所异之处。
在猿之眼中所受之夕阳.无非是遥远不可及之一大红柿.其所感受.其所反应只有同一观念─“食”.因此所视之物质变化意境乃以食为主.故夕阳残照之景色在猿之眼中感受者只是红柿一粒而已。然在人却不同也。人之眼见夕阳残照.即能遐思入于莫测之幻境意念之中。人可由天空之行云千变万化之流转.而能意识到古往今来。亦可由此体会大自然之无穷奥妙.能将夕阳诗化溶入自然之境。而此妙境只有人可独具者也。
“人”.乃为合群而生存.可合亦可争.然而争斗一世所得所失.实则未及行云一片。昔之成吉思汗统万军远征西域所向无敌.然其一生所征得者如何之大.如何之广.但带走者不见丝毫。由之而可见人可合群而争.亦可合群而和。人争所得不及行云一片.青山流水依旧.然而人即生而死.死而生.何物可得?何物可留?无非只留虚名而已。
当我来临之时.世界而是如此。当我离去之时.世界亦复如是。不增不减.只是变化莫测而如行云流水。增一物即减一物.减一物即增一物.徒见人事变迁形形色色.如昙花一现.如此而已矣。
但即为人.应有为人之抱负。人之抱负如化于理想而实践.则即是人之生存意义.亦即是人之生存价值。若仅以夕阳为红柿可食.即人生之意义与其价值则全失.与猿无异矣!究竟非只为食。人可因视夕阳而感慨.知黄昏来临时所影之云霞彩色.无非是黑暗来临前之反射.故可反应“昔日童颜今白头”之道理.因而知为人者何以为人?人因何而生?因何而死?死生复何之?故生存之意义与生存价值应重视.使其力求踏实。虽不能带走任何一物.但能“替天行道”.此即人生真正之价值。不求有名、不求有利.只为人而为人之目的.以此默默而行.默默而消失.虽不带走一片云彩.此即真正所谓之“人”者也。